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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巴点滴

巴西的足球、桑巴、烤肉和咖啡,是它的文化支点。

在里约热内卢吃巴西烤肉,块大肉厚,俄而就饱,能找到蛮民感觉。桑巴很原始,能激发欲望,但不是肉欲,而是生命冲动,不愿苟活。它的咖啡浓烈,如果在国内喝,会失眠,但在产地喝,却能安眠。参观巴西国家足球场时,买明星球衣,把手掌抚在明星的手模上,顿时就有了豪气,但一旦离开,亢奋顿消,因为我不是球迷。

巴西女人不畏惧陌生人,邀她们一起照相,会大大方方地依在你的肩膀上。其表情亲热而自然,好像早与你厮熟。

还有一重深刻的感受,是巴西大街上的文化墙。墙上到处是率性的涂鸦,宣泄着涂鸦者各自的情绪。政府也不强行禁止,采取放任的态度。总体感觉杂乱而美而和谐,全无突兀之感。上边有劝善的内容,也有解构秩序的内容,更有人性放纵的内容。譬如一面墙,画上的鸟儿都变态,找不到生活中的对应物,反而更像鸟儿。涂鸦的人,旁若无人地画上几笔,就静静地走开,好像他不是为了吸引眼球,只是生命的一种需要,完成了,也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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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亚马逊河上泛舟,水漫漶到天际,好像在天上游。在热带雨林穿行,植物繁盛,千姿百态,但几乎所有物种都叫不上名字,便感到,在大自然的美丽面前,人只是盲目的欣赏。我们是从亚马逊州的首府玛瑙斯进入河道的,系亚马逊的支河。目的地是黑河与索里芒斯河的交汇处。黑河流速是每秒2万立方米,索里芒斯河则为8万立方米。前者水温22——27摄氏度,后者为15——22摄氏度。前者因浸泡了大量的落叶和腐殖质,水色泛黑,呈酸性。两河交汇处黑白分明,有地标特征。亚马逊州不通公路、铁路,交通工具是飞机和船。河里有著名的金龙鱼和银龙鱼,金龙鱼有近千斤者,银龙鱼也有数斤重,是印第安人的母亲鱼。另外还富产甲鱼与河豚,赋予了印第安人得天独厚的渔猎生活。政府让印第安人读书,为他们办周期3年的启蒙班,每人每月补助80巴比。当地印第安人的平均寿命是41——45岁,他们喜安逸,所以资源丰饶,但生活贫困。

从对巴西文化考察的回忆,干脆追溯一下那次的整体行程。那次考察,巴西是第二站,第一站是美国。从美国到巴西,是个穿越的设计,飞行耗去了近一半的时间,非常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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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读美国诗人沃伦的诗歌。读得心情愉悦,因为他的创作方式,正与我此时的状况相合。此时我特别爱回忆,不能自拔。沃伦的诗也是充满了回忆,他把对过去的回忆与今天的现实交织在一起,既是过去时,也是现在时。“此时”与“彼时”、“传统”与“现代”,诸种因素互相映照,表达就有了时空维度,意义就悠远,就阔大,极具张力。我近期的散文创作,之所以被各种身份的读者共同喜欢,就是改变了“单一”、线性的的写作方式,追求复调,讲究合奏,就多了共鸣点。

沃伦的《明尼苏达的回忆》,其中心意象:人如果向虚空、绝望中呼喊,越是急迫锐利,越是虚空、绝望。解决的唯一办法是,内心平静,不存希望。

21日14:20,抵纽约肯尼迪机场,夜宿曼哈顿市郊。

凌晨3时无眠,起读《曼德尔施塔姆诗选》。其中《迈着可爱的步伐》末句铿锵——

花朵永不凋谢,天堂安然无恙。

曼氏是“阿克梅主义”诗派,这个诗派继承了勃洛克的象征主义传统,有民主人道主义的倾向,系“一种对世界文化的眷恋”的人文情怀。除曼氏之外,还有尼古拉·古米廖夫、安娜·阿赫玛托娃及玛丽娜·茨维塔耶娃。

终于熬到天亮,于8:00参观美国时代广场、华尔街金融街、议会展览大厅、铜牛、自由女神雕像。

纽约的环境较差,烟头遍地。这里的中餐馆开得好,品质上乘。较2004年去欧洲比,不知强多少倍。那时的海外中餐,萝卜快了不洗泥,一股脑儿端上,少有中餐味道,不过是充饥物而已。

2012年5月22日。午前由纽约赴华盛顿。参观白宫、议会山、内阁大楼、农业部大楼、华盛顿纪念碑、起义纪念碑、韩战纪念碑林、林肯纪念堂。华盛顿纪念碑上,上下颜色不同,系建设的阶段不同,质材有差异。白宫系一三层小白楼;议会山乃电视画面上惯见的穹顶者,颇气派。

华盛顿优于纽约,整个城市,既典雅大方,又时风习习,给人以端庄有态的感觉。不愧是大国首都,世界的梦幻之乡。

2012年5月23日。早晨,离开酒店赴机场,8:00登上去拉斯维加斯的班机。过安检时,因包内有钢精水杯,被复检。下午,飞抵拉斯维加斯。

傍晚参观街景,计有:音乐喷泉、海盗船表演、火山爆发情景再现。入住酒店后,看美国风情舞表演。其表演是五种元素的复合体:巴黎红磨坊艳舞+百老汇歌舞+街舞+好莱坞情景剧+城市现代舞。品味颇高,诱发思考。晚到酒吧饮酒,旁观游人在角子机前赌博。那些赌者,好像意不在赌,气定神闲,徐徐地喷烟吐雾,在打发寂寞。

2012年5月24日。下午飞抵巴西亚马逊州首府马瑙斯。

在美国短短的三四天之中,由于语言气氛,许多沉睡的英文单词被唤醒,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对话。我不喜购物,只是在苹果手机总部花140美金为儿子、儿媳各买一部。孩子们有叮嘱,不得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