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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威尼斯狂欢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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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是开阔眼界长见识的活动,若非刻意安排而是巧遇一个地区、民族或国家的重大节日真乃幸运!早就知道威尼斯狂欢节是世界上四大狂欢节之一,也是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狂欢节之一,遇上这个赫赫有名的节日,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去往威尼斯途中,心里像有只小兔子乱跳似的异常兴奋,期待一个历史性的遇见和异国情调的感受。

据说,欧洲的狂欢节起源于古代的神农节。每年的冬去春来之际,人们自动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欢庆新的一年农耕活动开始。我们来的路上途经一小镇,田野上有几台大型农用机械,随风飘扬的旗子都是绿色的,约百十人聚在一起,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希望,有个人站在农机上讲话,像是当地人在举行即将春耕的农事活动,蓝天下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我们到达被拿破仑誉为“欧洲最美丽的客厅”——圣马可广场时,目光开始东奔西跑。广场上人流涌动,地面上缤纷的薄纸花瓣让人感到温馨浪漫。有人身着中世纪宫廷高贵华丽的衣装,颇似王公贵族光彩照人又极具高傲姿态,有人身穿皮草却挎个篮子颇像水晶鞋与玫瑰花中的仙姑那样亲和平易,有人头顶贡多拉小船戴着面具高冷深沉,有人打扮成像逃出古堡的铁面人怪异冷峻,也有人身穿瓢虫或毛毛虫样衣装肩颈缠绕蟒蛇喜悦温和。岸边一位戴着英式高帽的人,戴着红手套穿红裤子演奏着小提琴曲,琴弓的顶端插着一枝玫瑰花,再往前走,一个能在脸谱下看出松弛皮肤的老妇人像是失宠的样子在灯杆下徘徊,一边又是一对儿中世纪装束的男女毫无顾忌地拥抱。总之,人们戴上面具身着异装,忘掉了身份、地位,放肆甚至放纵。团里有位已经退休的大姐被一个面具人搂住在脸颊和额头上亲吻,把那位大姐吓得大叫着跑开了。

我看到广场上和大街小巷有数不清的面具店,导游说这是威尼斯狂欢节最大的看点之一。家家出售的面具各具特色,还有出售时髦的斗篷或古典宫廷衣饰,有的专卖高顶硬帽或华丽的拐杖,还有的现场展示面具的制作工艺。我走到一处摆摊儿的地方,看画工直接在游客脸上现场画脸谱(或面具),很像我们京剧演员在脸上勾脸谱。面具即可以简单到直接画在脸上,也可以经过复杂的程序,用纸浆、布料、瓷器、玻璃甚至塑料等等制成,它们共同的特点是夸张、华丽、戏剧化,色彩斑斓,奇思妙想,令人眼花缭乱。

你不知道面具后面或脸谱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人们互相尊敬地打着招呼。据说,节日期间人们彼此说:“你好,面具先生/女士。”我见到的情形是人们或友好打招呼或微笑点头且很配合游客拍照。很多赶上狂欢节的游客大多会买几个面具纪念品,我也不例外,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面具,小的只1欧元一个,花费也不算多。有游人买上一顶丑角的帽子,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自得其乐。既然来威尼斯,赶上狂欢节,不妨有节制地放任一下。

狂欢节上面具和服装搭配完美,华丽的服饰极具吸引力,令人有穿越恍惚感,时而像是在皇宫里见到了王子殿下,时而又像在丛林中与花仙子相遇。狂欢节消除了年龄差异,我看到装扮“年轻”或脸谱下的人有的已皮肤松弛,仔细看面部皱纹纵横,老人极力将自己装扮得很年轻甚至很萌,穿上卡通或动物造型童装,稚拙童趣大增。

巧遇狂欢节,必须坐上贡多拉船游览一下节日中的水城。人们说威尼斯的风情总离不开“水”,蜿蜒的水巷、流动的清波就像一个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梦,诗情画意异彩纷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汽车和自行车,也没有交通指挥灯的城市威尼斯,水道就是城市的马路,贡多拉是市内唯一的居住在威尼斯人代步的工具,除了小艇以外,所有交通工具都是禁止的。

就像国内旅游乘坐游船一样,我们一行6人被分配到一只贡多拉船上,开始沿着运河船游这个美丽、曼妙、温馨的水上城市。我们乘坐的贡多拉两端尖翘、轻盈纤细、造型别致,长约10米、宽不足2米,船工说是以栎木板为材料,要用黑漆涂抹七遍才可用。小舟的平底呈不对称型,这样可以较好地保持只靠一侧单桨划的平衡。 




导游介绍说贡多拉的外观设计原本是各式各样的,据说16世纪时的贡多拉外表异常艳丽,贵族们经常乘坐装饰着缎子和丝绸、雕刻精美的贡多拉炫耀自己的财富。为了遏制这种奢靡的风气,威尼斯元老院颁布禁令:不准在尖舟上施以任何炫耀门第的装饰,已经安装的必须拆除,所有的贡多拉都漆成了黑色。唯一留下来供装饰用的只有船头的嵌板。这一传统一直被保持了下来,如今的贡多拉也是统一的黑色,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被装饰成花船。

船游威尼斯大街小巷,所见风光十分特殊,有些水道比北京的小胡同还要狭窄,两条船不能并驶,只能单行。我们的船夫驾驶技术高超得难以想象,行船的速度极快,尽管来往船只很多,他操纵自如,毫不忙乱,不管怎么拥挤,他常常左弯右拐地挤过去。遇到极窄的地方,他总能平稳地穿过,且速度非常快,还能急转弯。水道两旁都是古老的房屋,底层大多为居民的船库。两边的建筑在碧水蓝天下飞一般地往后倒退,新奇又刺激。

远处桥上,一个身着蓬蓬公主裙的妇人左手撑着一柄小巧的花洋伞倚在桥栏,令人想起安格尔或雷诺阿油画中丰满的欧洲少妇。待我们的贡多拉接近石桥时,她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优雅地向我们挥了挥手,我们也向她挥手打招呼。小舟驶过石桥,我脱口而出:“我挥一挥衣袖,想带走那番美好!”我们沿河道继续前行,过了一桥又一桥,水道两边三四层高的小楼上,有的在窗台上摆满鲜花彰显着主人对生活的热爱,有的在窗户下方晾晒着衣服很像旧时上海弄堂的烟火气。威尼斯水上城市是文艺复兴的精华,有人说,上帝将眼泪流在了这里,却让它更加晶莹和柔情,就好像一个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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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狂欢节会持续两周左右,我们只是看到并感受到了街头狂欢的一面,据说还有精彩的室内音乐和戏剧演出,圣马可广场上也有几处只有三五个人的乐队演奏或演唱。

当晚,翻看照片回忆着白天的景象难以入睡,我在百度上补课。从地图上看,威尼斯外形像个大头海豚,城市面积不到8平方公里,却由118个小岛组成,177条运河蛛网一样密布期间,这些小岛和运河由大约350座桥相连,整个城市只靠一条长堤与意大利大陆半岛连接。岛与岛之间依靠各式桥梁错落连接,它们高高地横跨街心,一点也不妨碍行船,大约五十米左右便有一座,纵横交错,四面贯通,人们以舟代车,以桥代路。整个城市只靠一条长堤与意大利大陆半岛连接。

想起贡多拉仍感觉身处水上漂荡,回忆其博物馆的所见和导游介绍增加了很多认知。从前的贡多拉中间船舱还有一个可以活动的船篷,用来给旅客遮阳挡雨,有的船篷上面开有小窗和小拉门,后来这种船篷也消失了。若非在水上行驶,一定是马匹驾辕拉车的,就像我们在表现欧洲中世纪的影视中看到的那样。

贡多拉的历史非常悠久,据记载11世纪是贡多拉最盛行的时期,当时的数量超过了一万只,但如今的威尼斯仅剩下了几百只贡多拉。此次邂逅威尼斯狂欢节,陶醉其中,享受美妙,还有意外收获,谁说旅游不是一项见世面长知识的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