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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风

卑尔根有好几个光环:它是联合国评选的“欧洲文化城市”“世界遗产城市”,还是“多雨之城”“峡湾门户”……

我们是从挪威的斯塔万格坐轮船到卑尔根的,着实体验了一把这个挪威港湾城市的魅力。从浩瀚的大海到开满了白色紫色野花、长满了挪威森林的小岛,再到彩色房子逐渐密集起来的岸边,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座七山环绕、“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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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吕根老木屋

在赶往酒店的路上,看到一座易卜生的铜雕。亨利克·约翰·易卜生是挪威戏剧家,他的剧作在世界影响巨大,对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欧美戏剧产生了深远影响,因而被称为“现代戏剧之父”。看过他的剧本《玩偶之家》,非常钦佩娜拉的决绝与勇气。鲁迅曾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发表了《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恩格斯也曾说过,娜拉是有自由意志与独立精神的“挪威的小资产阶级妇女”的代表。因为易卜生的许多剧作最初是在卑尔根国家大剧院演出的,所以他成为了卑尔根的一张文化名片。第二天,我们路遇了不止一座易卜生雕像,还去了曾经上演过易卜生剧作的卑尔根国家大剧院。

创作出《A小调钢琴协奏曲》的著名音乐家爱德华·格里格的家乡也在卑尔根,不能说格里格的音乐仅是挪威的,因为他的作品在世界经典古典音乐中,占有一席之地,被公认为浪漫主义时期的主要作曲家之一。在格里格音乐厅门前、在格里格博物馆、在格里格故居、在电报大楼前,他的雕像都在与游人打着招呼。

此外,提琴家奥莱·布尔、风景画家约翰·克利斯蒂安·达尔以及剧作家路德维希·荷尔保等,也都生于斯长于斯留下了许多作品。始创于1953年的“国际艺术节”,囊括了戏剧、歌剧、舞蹈、音乐等多方面,更是挪威每年最大的文化盛宴,我国的京剧团、丽江古乐团都曾来此献艺。无处不在的人文气息与艺术氛围,使得卑尔根载誉欧洲文化城市。

布吕根木屋群

民居

布吕根区(挪威语为德国码头)是卑尔根的一个老港口,位于市区以西3公里的海边,是著名古建筑的集中地。这些老木屋整齐地排列在码头前面,个个顶着尖尖的人字形屋顶,穿着红、黄、白、棕等彩色外衣,从海上望去,一道色彩绮丽、古色古香的风景嵌入了蓝天碧海之间。

这里不仅有码头的自由海风,更有木屋群建筑间狭窄曲折的街巷、青石或木板铺成的小路,走在这里,宛若转过时间的迷雾,来到了北欧中古世纪。一个木制山妖摆件,一件驯鹿头的屋饰,一座整根巨树雕成的鳕鱼木雕,都会令人迷醉于一息古典优雅的情调之中。

遗迹告诉我们,布吕根是14世纪到16世纪中叶,德国商人组成的汉萨同盟贸易帝国的一个重镇。多起火灾(最后一起是在1955年) 烧毁了许多美丽的木头房子,但其主要建筑仍然保存了下来。也有些房子真的很老很老了,有看得见的倾斜和颓败。这个木头区域在人文历史上很有价值,是北欧木建筑的珍贵遗迹。1979年,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了联合国《世界遗产名录》。

布吕根有个海滨鱼市,作为鱼类交易中心,在卑尔根人的生活中拥有很长的历史。露天鱼市由一个个塑料棚的摊位组成,有点像我们的大排档。这里海鲜种类繁多,有帝王蟹、北极虾、鳕鱼、三文鱼等,从生鲜到熟食再到现场烹饪,可谓应有尽有,但像我们的旅游景点一样价格不菲。比如一个汉堡,里面5个虾仁加几片紫甘蓝叶和橙子切片,就要49挪威克朗(约合人民币70元)。而室内鱼市比邻露天鱼市,价格更是令人咋舌。据说,这个鱼市流通二十种以上的语言,走在鱼市中,中文的“你好”声也不绝于耳,可惜因囊中羞涩,不忍打肿了脸充胖子在此消费。

卑尔根拥有九百多年历史,大约建于维京时代。步行街广场醒目的地方有维京人群雕,他们有的腰上别着土枪,有的手握冷兵器。维京意为“来自峡湾的人”,泛指生活于公元800年——1066年之间所有的斯堪的纳维亚人。过去多数人认为维京人就是北欧海盗,当然,海盗时代初期,维京人骁勇善战,成为英格兰海岸及欧洲大陆的噩梦。后来,维京人则主要靠饲养家畜、耕种田地、打猎捕鱼和进行海外贸易来维持生计。

除了老木屋,卑尔根古老的建筑还有不少,有历代王宫——卑尔根古城,有建于16世纪60年代的气势雄伟的罗森克兰塔,有于1261年竣工的维京人举行宴会的哈康大厅,有罗马式的圣玛利亚教堂,还有挪威最小的博物馆Theta博物馆和汉萨同盟博物馆等等,这些建筑外观美丽古朴,内部装饰典雅,浸润着北欧的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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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因受墨西哥暖流的影响,卑尔根终年烟雨迷蒙,有近三百天飘雨。当地流传着一个笑话:一名游客问一个小男孩,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呢?男孩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才12岁呢! 我们在卑尔根时,确实朝雾暮雨,细雨缠绵,时不时地弄湿我们的头发。

在卑尔根城中逗留了两天,感受着当下与过往时光的轻拂。 挪威诗人豪格有一首小诗:你是风/我是一只/无风的小船。是啊,卑尔根是风,将无数小船飘洋过海吹到了这里。